生意经
顾金
刘秀开了一家火锅店。这天才五点,侄儿大毛就来她的店里捧场。大毛是疾病控制中心的司机,来的时候,自然带了一帮医生朋友,刘秀不敢马虎,赶紧让员工们都打起精神来。
刘秀火锅店的斜对面,还有一家凤嫂火锅店,两家生意差不多,暗地里一直喜欢较劲。这不,大毛才来了一会儿,凤嫂的人就来看了好几眼,
六点半,客人们陆续来了。可奇怪的是,今天的客人都跑去了凤嫂那里。刘秀赶紧叫人去打听,那人回来说:“客人都说这里的火锅不卫生。”
“啥,不卫生?”刘秀气得脸都红了,“这是哪个缺德的在散布谣言?”那人摇摇头,指着大毛的车说:“这车上是什么字?”
刘秀抬头一看:疾病控制中心,这才恍然大悟,敢情大家是以为这里让疾控中心给控制了呀。既然是这样,明天就让大毛去对面“光顾”一次。
第二天,大毛早早把车停在了凤嫂火锅店的门口。这晚,刘秀的生意火极了。打这以后,刘秀便让大毛每天开着车,去对面消费,回来所有的花费都可以报销。
正当刘秀满心欢喜的时候,生意却淡了下来。一看对面,却十分火爆。
这天,刘秀拉住大毛,问他:“对面的味道如何?”大毛皱起了眉头:“说实话,没有姑姑店里的口味好。”
刘秀纳闷道:“那为什么客人都往对面跑?”大毛呵呵乐了:“客人都说,对面经常有疾控中心的人光顾,说明他家的火锅吃起来安全,不用担心不卫生。”
刘秀一听,瞪大了眼:“你说什么?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
“你没有问我呀,况且,每天有免费的火锅吃,这样的好事,打起灯笼都难找喽。”
小姐这么凶
曾艳绘
小林和女朋友媛媛闹矛盾了。两人大吵完一架,媛媛干脆打起了冷战,不理人了。
一开始,小林还不时来个电话,发条短信,可没过几天,小林竟然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不仅没了音讯,手机也关机了。这下,媛媛慌了,忙打电话去小林单位询问,原来,小林被派去北京出差了,媛媛就顺便要了小林那里的宾馆电话。
周六晚上,媛媛决定主动出击,给小林打电话。她拨好了号码,正琢磨着该怎么开口,电话那头就被接起来了。媛媛只好温柔地“喂”了一声,可那边的小林并没有说话。
媛媛有些急了:“喂,你倒是说话啊?”那头还是没有回应,只隐约听到对方的呼吸声。
媛媛的火又冒上来了,说:“你哑巴了,还是脑子进水了?”电话那头仍然是沉默。媛媛“啪”的一声挂了电话,趴在床上委屈地哭了起来。
第二天一大早,媛媛的电话响了,一接听,竟然是小林打来的。媛媛冷冷地问: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电话那头,小林关切地问:“你还在生气啊?都是我不好,这段时间太忙……”
媛媛打断小林的话,质问说:“你昨晚为什么故意不理我?”“啊?你说什么?”小林疑惑道。
“我昨晚打你房间的电话,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?”媛媛不依不饶。
小林惊讶道:“天哪,是你打的!我不知道啊,是我同事老崔接的。”
媛媛哼了一声:“老崔不是老家在北京,每周末都要回去吗?”
小林叹了口气说:“咳,别提了!他昨天跟他妈吵架了,没回去。”
“这么巧!那他为什么拿着电话一声不吭,我哪知道是谁啊!”
小林哭笑不得:“老崔以为是按摩小姐打来的,不知道是你啊!昨天,他挂了电话还说,‘奇怪,今天这个小姐怎么这么凶!”
肥胖也有用
书剑
肥仔谈了个女朋友,那姑娘不仅模样娇小,而且还有个让人心动的名字:阿怜。两人手牵手头靠头,一道来一道去,感情好得让人眼红。情浓之下,肥仔还做了个大胆的举动,在他那肥厚无比的胸脯上文了三个字:我爱怜。
可是好景不长,不久两人分了手,原因很简单:肥仔越来越胖了,和小巧玲珑的阿怜站在一块,简直就是大象和小鸟在谈恋爱,阿怜哪能受得了这个?
肥仔的朋友大刘很替兄弟着急,心说:这回肥仔完了,这辈子也甭想有姑娘再跟他好了,除非他去医院把文身给弄掉。
可是,让大刘大趺眼镜的是,肥仔身边很快又有了一个姑娘,而且这回的更漂亮,对肥仔也更黏乎。
大刘百思不得其解,好不容易瞅准一个机会,把肥仔叫到一旁,问道:“肥仔,你是不是到医院把字给去了?”肥仔一本正经地摇摇头,说:“没必要啊,那多疼啊!”
大刘一听有点明白了,说:“你小子,难道这姑娘的名字也叫‘怜?”
肥仔哈哈一乐,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,说:“哪能这么巧啊?”
这下大刘可纳闷了,想了一会儿,又问:“这么说来,只有一种可能了,你一直没让她看到身上的字?”
肥仔更加得意了,说:“我没那么蠢,再说,瞒得了一时,瞒不了一世,其实她早就看到我胸脯上的字了,而且,正因为看到这些字,她才被我的一番痴情打动的……”
说着,肥仔慢慢脱去上衣。大刘瞪大眼睛一看,天哪,因为肥仔越来越胖,原先的三个字“我爱怜”竟被横拉成了四个字“我爱小令”!
肥仔得意地说:“不好意思,兄弟的新女友就叫‘小令。”
要什么得什么
陈宗伦
约翰经常跟朋友们夸口说:“无论什么,只要我想要,就一定能够得到。”
这天,约翰坐火车去出差,走进候车室一看,里面一个空位都没有了。这时,他发现不远处坐着一个男人,抱着一个印有“福莱顿市”字样的包。约翰灵机一动,开口道:“喂,先生。去福莱顿的火车刚刚进站了!”
“还没呢。”那男人回答,“火车总是停在这道门外的。看!没有火车啊!”
“但是今天,火车改道了。”约翰说,“我刚刚看到它从另一边进了站。”那男人一听,急忙从座位上跳起来冲了出去。约翰得意地坐了下来。
不久,那男人满脸怒容地回来了,说:“你骗我!”约翰装出病恹恹的样子,有气无力地回答:“那一定是我看错了,这两天我生病了,脑子有些糊涂,我还是把座位还给你吧!”说着,用手捂着头,假装要站起来。
那男人看到这情形,气也消了,说道:“既然您不舒服,还是您坐吧。”“您真是个好心人!太谢谢了!”约翰说着,又坐回到椅子上。
很快,车来了,约翰舒舒服服地上了火车。等他下车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了,外面寒风刺骨。约翰不想在冷风里走着去找旅馆,刚巧他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出租车,一个男人正准备上车,便上前问道:“我能跟您一道打车吗?”
见男人有些不情愿,约翰接着又说:“车费我来付,您不用掏一分钱!”
听到这番话,男人答应了,于是两个人同乘一辆车进了城中心。车子刚到第一家旅馆,约翰就让司机停车,他掏出皮夹,假装要付车费。
男子连忙拦住他,说:“您不用客气了,我要去下一个旅馆,还是我来付吧!”
“您真是个好心人!太谢谢了!”约翰满脸堆笑地说。
约翰走进旅馆,想要个房间住下来。可服务生却告诉他:“房间全住满了。”约翰找遍了附近所有的旅馆,一间空房都没找到,外面寒风“飕飕”吹着,冻得他直打哆嗦,约翰心想:我一定能把房间弄到手。
约翰又转回到第一家旅馆,问:“有人退房吗?”“哦,没有。”服务生回答。趁服务生说话的时候,约翰看到了柜台上的顾客登记簿,发现其中有个叫“汤姆·柯里”的银行家,来自萨顿市。
约翰不声不响地走出旅馆,找到公用电话亭,给旅馆打了个电话:“您好,我找汤姆·柯里先生。”
很快,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:“是哪位要找我啊?”
约翰问道:“是汤姆·柯里吗?”
“是的,是我。”
“柯里先生,我刚从萨顿来,非常抱歉,给您带来一个坏消息!”
“坏消息?”柯里先生问。
“是的,我离开萨顿的时候,您家的房子着火了,您得马上回去一趟!”
“我家房子失火了?”
“是啊,大家都在到处找您。我在外面碰到了您妻子,她需要您,可不知道您住在哪家旅馆,便托我设法找到您,把房子失火的事告诉您。”
约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。其实,他对萨顿市一无所知,他为自己能编出这样精彩的故事而高兴不已。约翰在大街上来回走了一会儿,心里憧憬着漂亮舒适的旅馆房间,然后他折回了旅馆。进门的时候,约翰与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差点撞了个满怀。那人跑出旅馆,跳上一辆出租车,很快消失在夜色中……
约翰不禁一阵狂喜,得意地走进旅馆,问道:“柯里先生走了,请问我能住他的房间吗?”
“不行。”服务生严肃地回答,“柯里先生的房子失火了,他要回家把妻子接来住。这不,他的房间还保留着呢。”
真的冤枉了他
黄河
刘教授收到了一本新的专业期刊,发现其中有一篇《当前教育丑恶现象之分析》的论文,读来有几分熟悉。他赶紧翻箱倒柜,找出自己几年前的一篇文章,一比较,刘教授差点投气炸了肺:学术抄袭竟然严重到了这种地步——这篇论文除了署名改成了“张万山”,标题、正文竟然跟自己当年那第一模一样。更荒唐的是,两篇论文竟发在同一家刊物上。
刘教授一气之下,打电话给杂志社,质问怎么会发生这种事。
编辑听完,很无辜地说:“这实在是没有办法啊!现在杂志、论文那么多,我们编辑也没法每篇都看到,怎么会知道来稿是抄袭的呢?”
刘教授还是很气愤,说:“可我的文章是发在你们杂志上的啊,你们怎么会不知道?”
编辑解释道:“这的确是我们的失误,不过,您也要理解啊,我刚来当编辑不久,以前的文章都没看过。再说,您这种论文都是一次性的,作者花钱买版面,我们就发表,过后谁还会去看第二遍呢?”
这下,刘教授哑口无言了,当时自己发表这篇论文,的确是花钱买的版面,人家刊物见钱发稿,文章质量根本不在意。要怪,只能怪那个“文抄公”了。刘教授便说:“那你们把这个‘文抄公,的联系方式给我,我找他理论去。”
磨了半天,刘教授终于从编辑那里得到了张万山的电话。不过,编辑随后提醒他,说这张万山是位在职读研的领导,发表文章不过是为了混个文凭,编辑让刘教授酌情处理,別把事情闹大。
刘教授一听,火更大了,领导怎么了?领导就可以抄袭了?他决定立即给张万山打电话。电话接通后,刘教授自我介绍了一下,接着说:“张先生,我拜读过你的大作。”
没想到对方竟谦虚地说:“是吗?谢谢,请多多指正!”
刘教授哭笑不得,又问:“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?我提醒你一下,你抄袭了我的文章。”
对方听了很惊讶,信誓旦旦地说:“你一定是搞错了,我可以拿人格担保,本人从没抄袭过任何人的文章!”
刘教授见他不见棺材不掉泪,看来只能明说了:“就是你那篇《当前教育丑恶现象之分析》,内容完全跟我的论文一模一样,这正常吗?”
对方一怔:“哦,是这篇。我觉得这很正常啊,既然是分析当前的社会问题,观点相同也在所难免,一定是撞车了吧?”
刘教授冷笑一声:“你就别狡辩了!是不是撞车你心里清楚,我要求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对方还是很委屈:“刘教授,不管你信不信,我是真的没有做过抄袭的事。”
刘教授见他到现在还不认账,怒道:“难道我还冤枉了你不成?你到底是不是张万山?”
“是呀。”
“那就错不了。两篇文章完全一模一样!如果你不承认,我就把这事捅出去。”
对方一听这话,似乎害怕了,忙安抚道:“好了,刘教授,你先别着急,这事我马上查一查,如果真是抄袭,一定会给你个交代。”
刘教授糊涂了,心说:怎么你还要查一查?你自己写的文章难道都不知道吗?
刘教授心里正在嘀咕,突然听到电话那头隐隐约约传来张万山的声音:“李秘书,你给我过来,你是怎么回事?刚发的那篇文章怎么有人找来了,你是怎么写的……”
刘教授脑中猛一闪念,明白了:得,还真冤枉了人家领导,别看署了他的名字,这论文还真不是他亲自抄的呢!
分类:幽默世界 期刊:《故事会》2009年10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