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.神秘的2400
蔡力、王允一听老头声音很熟,忙问:“你是谁?”
“关涛。”
两个人听说是关涛,惊得倒退了好几步。怪了!难道我们是在梦中吗?他们正在惊疑时,只见老人摸出小刀,割断了他俩身上的绳子,扯下了白发、白须,露出了真容。蔡力、王允细细一看,千真万确,是关科长啊!他俩猛扑上去,紧紧地抱住了关涛,蔡力这个铁铮铮的硬汉子,竟像孩子似的唏嘘起来。
听故事的会问,关涛不是遇难了吗?人死怎么能复生呢?故事还得回过头来说一段。
原来,那天关涛突然下车,到小镇旅店住下,刚想上床躺一会,不料有个穿警服的突然破门而入,用枪逼住了关涛,那人得意地说:“想不到吧,关科长!你们到处找我,我却自动找上门来了。”
关涛这才看清楚,来人正是他们要追捕的医院大夫侯家如。侯家如也是奉了2号的密令,要他上火车暗暗跟踪关涛,并“趁机除之”。他化了装,坐在另一节车厢里,一直监视着关涛的行动。关涛一下车,他就暗暗尾随着到了旅社。这会儿他面露杀机,冷笑着说:“今天,我是奉了上司的手令,要死的,不要活的!”说着,就要扣动扳机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,忽听“啪”一声响,从窗外飞进来一块石头,随着侯家如一声惊叫,他的手枪已被击落在地。紧接着,“呼”一道蓝光闪过,好似从天而降飞进一个人来,双脚一蹬,“扑”把侯家如踹到门角边,一弯腰把地上的枪拾了起来。
这几个动作简直是一眨眼的事。关涛想:此人确实了不起!再一看,啊!这不是火车上的那位大高个吗?忙说:“你是⋯⋯”
大高个说:“我是公安部的李通海,奉上海市领导的指示,沿途保护你。”说着,出示了证件。
啊?李通海!公安系统赫赫有名的侦察英雄。关涛紧紧握住他的手说:“李通海同志,真谢谢你了!”
李通海踢了踢趴在地上的侯家如,说:“快说,你们把刘邺汝藏在什么地方?”
侯家如吓得抖抖索索地说:“我⋯⋯不知道!”
“什么?”李通海手枪一点,“你不老实,我就毙了你!”
“他⋯⋯他在上海西区教堂的⋯⋯地下⋯⋯室里。”
李通海和关涛交换了一下眼色,两人会意地点了点头。突然,外面传来了叫嚷声,那侯家如一听,发疯似的从地上“呼”地跳起来,夺门就想逃。李通海不慌不忙,回手一枪柄,“扑”正砸在他的脸上。
这时一伙歹徒已冲上二楼,李通海叫关涛顶住敌人,他让关涛把身上的证件拿出来,塞进了侯家如的袋里,然后又猛地向敌人扫了一梭子,急叫了声:“快走!就让这家伙做你的替身吧。”说完便带着关涛安全地离开了旅社。第二天,关涛化了装,李通海帮他发了密电,然后亲自把他送上了返回上海的火车。
关涛回到上海之后,秘密会见了市领导,汇报了沿途的情况和下一步的打算,经市领导批准,他做好了那位白须白眉老教徒的工作,经过化装,来了个冒名顶替,来侦探教堂的秘密。今天他一见蔡力、王允扮成刘叶枫的随从进入教堂,就猜出两人的意图,因而一直在暗中观察、保护。刚才,歹徒们对蔡力、王允行凶,他都看在眼里,这会儿,他是特意来营救自己的战友的。
三个战友意外相逢,真是喜出望外。关涛对蔡力、王允说,既然已经闯入龙潭,我们就要探他个水落石出。三人商量停当,正准备悄悄出门,忽然听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,他们屏住呼吸,从门缝里往外一瞧,差一点“啊”出声来。你道来者何人?正是在医院和苏州两次失踪的梅秀玉!
关涛一看是梅秀玉,马上便想到她在苏州给刘邺汝换氧气包的事,如今又在这里出现,说明刘邺汝一定藏在附近。于是关涛向蔡力、王允示意,跟着她。
三个人身轻轻、步悄悄,暗暗跟在梅秀玉的后面。梅秀玉做梦也不会想到在他们的老巢里,竟有公安人员在跟踪,因此她头也不回,一直朝前面走去。
梅秀玉通过地下室,上了二楼,来到第四间房的门口,也不掏钥匙,只是用手抓住门环,“吱吱”连续转了两个圈圈,那门就自动开了,梅秀玉随即走了进去。
关涛从梅秀玉的动作里,猛然想到,“二”楼的第“四”间房,又连续转两个圈圈,连起来不就是“2400”吗?呀!难道我们寻找了很久、一直是个谜的2400就在这儿吗?如果真是这样,那才是“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”哩!
他们轻轻走到那个房间门边,朝里张望,看不见什么;贴在门上听了一会,也听不到一点儿动静。怎么回事呢?不能让到手的鱼儿又溜了!关涛赶紧照着梅秀玉的做法,把门环“吱吱”转了两圈,果然门开了。可是,三个人冲进去一看,全呆了:里面连个人影也没有。
蔡力急得直搓手,王允也迷惑不解地望着关涛。关涛想:明明看见梅秀玉进来,这房间既没窗,也没第二道门,她会到哪儿去呢?看来这房间里一定有名堂,于是他就细细地打量起来,这里面除了桌、椅、床之外,再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。
他在墙壁上敲敲,桌椅上摸摸,毫无结果。蔡力急得握紧大手在床头“砰”地砸了一拳,谁知这一砸,奇迹出现了!只见那张床“嘶嘶”地翻到了墙上,床下的地板也“哗哗”向两边移开,露出一个地下道口。巧啊!原来蔡力无意间砸着了机关。
关涛一看大喜,一挥手,说了声:“下!”三个人鱼贯地进入地道。地道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只能摸索着向前走去。他们东拐西拐,转弯抹角摸索了好大工夫,突然发现前面露出一丝光线。他们顿时来了精神,加快步子朝那光线走去。
果然,他们听到有人说话声,细细一听,是从左边地道内传来的,是个女人的声音:“快把那个绿色的小本交出来吧,要不,你这样半死不活的多难受哇!”
关涛一听话音,好像是梅秀玉在逼问刘邺汝。他连忙对蔡力、王允耳语了几句,叫他们赶快进去,逮住梅秀玉,救出刘邺汝,他在外面负责警戒。
蔡力、王允点了点头,蹑手蹑脚走了进去。那儿有个小房间,门没关紧,房里躺着一个瘦得像刀削一样的男子。梅秀玉背朝门站着,娇声娇气地说:“邺汝哇!我都陪你那么久了,我的心⋯⋯也难受极了。快把那绿色小本子交给他们吧,咱俩⋯⋯远走高飞。”
蔡力、王允轻轻推开门,一步跨进去,说了声:“梅大夫,久违了!”
梅秀玉回过头,惊得结结巴巴地说:“你⋯⋯你们⋯⋯”
“我们是特地来接你的,怎么,不认识啦?”王允说着一把抽掉她身上的短枪,用枪逼着她说,“老实点,跟我们走!”
梅秀玉怎么也想不到,公安人员会突然出现在地道里,面对黑洞洞的枪口,她只好低下了头。
蔡力走到刘邺汝面前,说:“刘先生,你受苦了。我们是来接你出去的,你爹正等着你哩!”说完,把刘邺汝轻轻背了起来。王允押着梅秀玉在前面开路,蔡力背着刘邺汝紧跟在后。
关涛见蔡力、王允已顺利地完成任务,忙示意他们赶紧出去,他自己留下来,继续侦察。他摸索着向前走了一段路,发现地道尽头有一个宽敞的洞府,往里一瞧,透过昏暗的灯光,只见黑压压地坐了不少人,那个穿米黄色西装的大个,正在吆喝着:“弟兄们,2号有手令,这个教堂已经引起共产党的注意,要我们在天亮前就转移,2号已有安排,具体行动由我指挥⋯⋯”
关涛一听,啊!这儿果然是敌人的巢穴,他们想溜!不行!一定要想法拖住,绝不能让他们逃之夭夭。关涛这么一想,便悄悄退回几步,准备选个堵截敌人的位置。不料,还没等他选好位置,突然,“滴铃铃—”地道里响起了刺耳的铃声。
警铃怎么会响的呢?原来蔡力、王允走了不多远,梅秀玉突然装着摔了一跤,按动了紧急信号。铃响了,王允气极了,一枪砸过去,把这个顽固不化的特务砸了个脑袋开花。
铃声一响,匪徒们乱成了一团,5号挥着枪叫道:“不许乱!谁要临阵脱逃,我就毙了他!快给我冲出去!”匪徒们在枪口的威逼下,持枪冲了过来。
王允来到关涛面前说:“关科长你走吧,让我来掩护!”
关涛说:“王允同志,抢救刘邺汝,事关重要,你快走,这是命令!”
王允只好应了一声“是”,保护着刘邺汝,按原路出了2400房间。到了教堂,正碰上了神父,神父急忙带他们从小门出了教堂。
这时,关涛和冲上来的匪徒展开了堵截战。敌人过来一个,“砰”给一枪;来两个,“砰砰”打一对,把匪徒们全震住了。可是匪徒们毕竟人多势众,一窝蜂冲过来,逼得关涛只好边打边退。他想:只要退到2400,我居高临下,守住出口,谅你们插翅也难逃。哪知关涛退了一阵,地道内突然静了下来,枪也不响了,人也不喊了。关涛一想,突然喊了声:“不好!”连忙重新冲了过去。
原来匪徒们已朝刚才刘邺汝藏身的方向逃窜。关涛估计那儿必有洞口,便大喝一声:“你们已经被包围了,跑不了啦,快投降吧!”
5号见有人在后面追赶,回头又和关涛打上了。双方又对峙了一阵。在对峙中,匪徒们已逃出了洞口,当5号最后一个逃出洞口时,关涛也追了出来。
枪声指引了方向,我们守卫在附近的部队终于赶到了。匪徒们如卵碰石,稍一接火,就溃不成军,最后只好举手投降了。
这时候,蔡力、王允也赶到了。他们告诉关涛,刘邺汝已送进南普医院,他们父子见了面,刘邺汝含着泪,说他藏了一个绿色小本子。经技术人员破译,原来是敌特组织名单的密码,现在正按照市领导的指示,请他们对号入座!
关涛一听,非常高兴,忙对蔡力说:“你马上挂个电话,向盛秘书汇报,让他也高兴高兴。”等蔡力打完电话后,关涛便对蔡力、王允说,“走,我们捉拿2号去!”
14.张开的大网
自从蔡力、王允随着刘叶枫去教堂后,盛秘书一直守候在电话机旁,现在接到蔡力打来的电话,当即指示他们要一鼓作气,仔细搜查,务必把敌人的2号查出来。他放下电话,连夜驾驶着一辆摩托车,亲自来到了上海发电厂。
夜深了,可是发电厂的许多同志还没休息。自从发电厂的一个发电机组被敌机炸坏之后,市领导同志曾亲自到发电厂视察,要求总工程师陆宗祥和工人同志们,以主人翁的精神迅速修复发电机,保证上海正常用电。在陆宗祥的带领下,全厂技术人员和工人经过日夜奋战,终于把被炸坏的发电机修好了。
明天凌晨就要正式进行鉴定和验收了,因而今晚对机组的保卫工作就特别的严格。当盛秘书驱车来到的时候,陆宗祥和保卫科的李干事连忙迎了上去。陆宗祥十分激动地紧握着盛秘书的手说:“盛秘书,这么晚了,您还亲自来哟!”
盛秘书说:“市领导一再指示我们,发电厂是敌人重点瞄准的目标,今天晚上可是个关键时刻啊!我怎好不来呢?老实说,不亲眼看,也放心不下呀。”盛秘书边说边点燃了一支烟,吸了一口,然后用赞扬的口吻说,“一进厂就感到气氛不一样,看来你们的保卫工作做得很不错嘛。”
李干事谦逊地说:“我们的工作做得很不够,请盛秘书多检查指导。”说着,李干事就走在前面领路,盛秘书在陆宗祥陪同下,进入厂区进行检查。
盛秘书显然是个行家,他不是一般巡视看看,而是认真细致,一丝不苟。他话虽不多,但听得出他那话语中既表现出内行,又毫无炫耀的意思,凡是他认真检查的地方,都是重要的、必须严加注意的部位。
他里里外外巡视了一阵,见没有发现什么问题,便满意地说:“你们的工作做得确实不错。”
三个人一路谈着,出了厂房。李干事说:“盛秘书,请到会客室休息一下吧。”盛秘书看了看手表,便随着他俩走进了一间布置得极其清雅的小会客室。踏进会客室门,就见里面坐着一个人,仔细一看,竟是孙副局长,这倒使盛秘书大感意外。他惊讶地问:“孙副局长,你怎么到这儿来啦?”
孙副局长一见盛秘书,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流露出一般人难以察觉的变化,他站起来,和盛秘书握了一下手,说:“傍晚刚从北京回来,胡乱吃了点点心,就赶到这儿来了。肩上的担子太重,放心不下啊!来,坐下来慢慢谈吧。”
盛秘书坐了下来,向孙副局长汇报了这几天的工作。两人谈了一会,盛秘书看了看表,说:“哎呀!时间好晚了,孙副局长远道归来,早点回去休息吧!”
“不急,不急,我这人熬夜熬惯了。再坐一会儿吧,有些情况我还想详细了解一下哩。”于是,他又询问了一些其他事情。
眼看着时针快指向十二点了,盛秘书再一次说:“孙副局长,时间不早啦,你要注意身体,还是回去吧。”
孙副局长呷了口茶,没有立刻作出回答。
这时,只听厂门外三声喇叭响,一辆车开进了厂里,孙副局长放下茶杯,站了起来,说:“现在到时候了,该走啦。盛秘书,请吧!”
孙副局长和盛秘书一走出会客室,就见从车上跳下三个人来,前有关涛,后有蔡力、王允,来到他俩的面前。
孙副局长说:“盛秘书,上车吧,检阅一下你的队伍吧。”
盛秘书一看,只见车上的几个武装战士押着一伙人,其中有穿米黄色西装的5号,还有头上缠着白纱布的梅秀玉。盛秘书吃惊地说: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”
孙副局长说:“这就用不着我说了,你心里比谁都清楚。”
关涛一挥手,蔡力、王允一拥上前,卸下盛秘书的枪,警帽。
盛秘书歇斯底里地大叫大嚷:“我抗议!你们诬陷好人,放走了真正的罪犯!你们⋯⋯”
孙副局长冷冷一笑,说:“再长的戏也总有结尾,你的戏也该收场了,还是留点精神回局里去作交代吧。带走!”
盛秘书说:“慢!你们凭什么抓我?你们究竟有什么根据?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!”
孙副局长说:“呵!你还不死心呀?那好,我就讲给你听!
“你们是一伙潜伏在大陆,阴谋对年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进行破坏、捣乱的败类。你们选择的第一目标就是上海发电厂,如阴谋得逞,几百万人口的上海城就会顿时陷入黑暗,你们就可趁着混乱,进行更阴险的破坏。
“可是,由于发电厂防卫很严,你们无从下手,于是,你了解到陆总工程师酷爱手表,就密令你们在南洋的同党王素君,偷来了刘叶枫先生的白金手表,装上了定时炸弹,并且密放在我写的中堂里,送给陆总工程师。你满以为陆总工程师会很高兴地戴在手上,到时你们就可引诱他到发电机旁,一旦爆炸,就可达到机毁人亡的双重目的。
“可惜啊,白金手表被关涛同志识破了,你的阴谋没有得逞!当你在思谋下一步的诡计时,你的同党王素君遗失了特务密码名单,打乱了你的部署。眼看着你们的组织岌岌可危的时候,你却来了个丢车保帅,杀了王素君,并嫁祸于邢俊友,企图转移我们的视线。
“当关涛同志怀疑我们内部有人走漏风声时,你慌了手脚,为了保存自己,你便抛出了一个‘2号手令’,故意让一个特务穿上米黄色西装引诱关涛同志追捕,有意把所谓手令抛出来,嫁祸于人。
“你这个手令倒也确实迷住了一部分人,技术科的同志上了当,连关涛同志也中了你的计。可是,你的这一切都没能瞒过市领导的眼睛。市领导同志洞察风云,决定张开大网,把关涛调走,让你来负责此案的全部工作。
“你自以为得计,密派同伙伺机杀害关涛同志,不想关涛同志并没遇害,反而弄清了刘邺汝的下落。当蔡力、王允侦察教堂时,你又暗中指使同党加害他俩。可是你做梦也没想到,关涛同志已经在教堂了,他救出了自己的同志,救出了刘邺汝。
“你看大势已去,就孤注一掷,铤而走险,亲自出马来到发电厂,妄图炸毁发电机,再逃之夭夭。这就叫‘机关算尽太聪明,反误了卿卿性命’。
“今天,我是奉了市领导的命令,特来收网的。2号先生,还有什么话说吗?”
谁知盛秘书听了这番话,不但毫不惊慌,反而“嘿嘿”冷笑了几声,说:“我真佩服你,真会编故事。我想你应当清楚,我是什么时候入党的!”他说着,猛地撸起袖子,“解放前夕,为了保护这个发电厂,我是流了血的!伤疤还在呢!”
孙副局长一听这话,气得脸也变色了:“住嘴!你是钻到我们党内来的敌人!你凭着在护厂时流的几滴血的资本,钻到我们的心脏部门,当上了公安局局长办公室的秘书。但是,2号先生,假的就是假的,你以你的行动,剥掉了伪装。我前面说的不是故事,而是铁的事实!你伪造的手令,经过专家的严格鉴定,已证明是你的手迹。还有⋯⋯”
孙副局长挥了挥手,只见李干事和陆宗祥走了过来,把那块白金手表,还有一张快速拍下的他放手表的照片,举到他的面前:“这是你刚才塞进发电机里的手表,你还想抵赖?”
2号头上终于冒汗了。这时候,钟声已敲过十二响,2号吓得连连后退,胆战心惊地说:“炸⋯⋯炸弹!”
孙副局长轻蔑地一笑,说:“胆小鬼!定时炸弹早已排除了。”说着,“啪”一声打开了白金手表,取出一朵绿色蔷薇花,说,“这就是你们特务组织的标记,绿色蔷薇花!怎么样?2号!如果我说的还有什么不完善的地方,就‘请’你回局里去再作补充吧!”
关涛上前把他一推,喝了声:“走!”
蔡力、王允走上前,“咔嚓”一声给他铐上双手。
孙副局长叫住关涛,说:“关涛同志,市领导正在办公室等我们的消息,快给他挂电话。”
“是!”
押着特务的汽车开出了电厂,孙副局长和关涛乘坐的吉普车紧跟在后面。两人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眼,内心充满了说不出的喜悦。
此时,午夜的钟声刚刚敲响,新的一天又来临了。
(完)
分类:中篇故事 作者:肖士太 黄宣林 欧阳德 期刊:《故事会》1984年3期